杜杰彬還是沒變化啊,只要拉出杜小宜出來,他就會立刻答應(yīng),掛了電話我甚至都在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個男的娶了杜小宜的話,杜杰彬會不會從杜家拿出一半的家產(chǎn)來給杜小宜當嫁妝?
“我三哥答應(yīng)了?”杜小宜站在旁邊聽了我們的對話。
“是的!”我點了點頭,“我贏了!”
“呵呵——”杜小宜笑了一下,停下腳步道,“那啥,我不送你出去了哈,你自己走吧,我還得回琴房去練習(xí)一會兒!”
我轉(zhuǎn)頭疑惑的盯著她:“這不像是一向懶散的你吧?”
“嘿嘿,聽說要開琴行,以后還得開工作室,我不得努力一點???”杜小宜看起來有些開心的揮了揮手,“白白了,你走好……”
我覺得杜小宜的笑容跟狡猾的小狐貍似得。
沿著樹蔭走著,轉(zhuǎn)了個彎,遇到了穿著白裙子的廖青秧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的人工湖發(fā)呆,她也聽到我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笑了笑舉起手里的‘長簫’對我比劃著:“我吹簫給你聽好不好?”
我皺了皺眉,其實今晚還有事情。
“不聽嗎?”廖青秧臉上的開心頓時跟垮塌的山坡似得,眼神里藏不住失落,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手指胡亂的在長簫的孔洞上按來按去。
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也不會說話啊。
但我瞬間感受到了她的失望,不由得嘆了口氣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說道:“笑傲江湖你會吹嗎?”
廖青秧抬起頭,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十面埋伏呢?”我笑著問道。
廖青秧迷惑的看著我,拿著自己的紅色老年機打出一行字:“十面埋伏是琵琶曲,長簫如果演奏的話,只能是在合奏里出現(xiàn)!”
“當作獨奏吧,我就聽這個……”
大概是沒聽到過這種要求,而且也不符合她一貫學(xué)習(xí)到的常識,不過廖青秧還是點了點頭,站在人工湖邊,當長簫放在唇邊時,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渾然生變,仿佛臨江的仙子一般,當本該悠揚的簫聲以另一種快節(jié)奏的肅殺節(jié)奏飄蕩而出的時候。
鏗鏘之氣縱橫,快節(jié)奏的音律下,我的心情竟然神奇般的平靜,腦海里如同電影碎片一般快速的閃過一些畫面。
從清塘鎮(zhèn)到大學(xué)城,再到南城的漩渦……
一曲《十面埋伏》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