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種很奇怪的東西,但大部分時候都是你強他則弱的道理,在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時間里,那個看起來很落魄的獨臂家伙教給了我一些他領悟的道理,但所有的大道理在人性面前都不值一提,所以他教我的東西,歸納起來其實只有兩個字——人性!
葉彬進門后,他強!
但未必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會被他嚇倒,我可能就是這樣一個怪胎!
因為在我的信條里,除了前面對沈曼所說的那句是我姐告訴我但卻被告之其實是言情小說里的那句‘這一路你可以哭,但一定不能?!脑捴?,其實還有獨臂家伙對我說的另外一句話:“林修啊,這殘忍的城市對待弱者從來就沒有一絲仁慈。”
殘忍和弱者是掛鉤的,仁慈是無關的。
既然上天不仁慈,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很奇怪的一幕發(fā)生在大門倒塌著的屋內,葉彬拿捏不定的眼眸里有著絲絲迸發(fā)的兇光在審視著我,但我卻絲毫沒有感到恐懼!
在葉彬那些手下極其不耐煩且壓抑的氣氛下,沈曼終于是從自己臥室找出了一副撲克牌。
葉彬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撲克牌,眼神陰晴不定的盯著我冷笑道:“你這人有點意思,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說怎么賭?”
“隨便你——”我卻笑了一下看著葉彬說道,“既然彬哥找上門,那規(guī)矩當然彬哥你來定,但愿賭服輸跟三刀六洞是一樣的,要守規(guī)矩!”
“年紀輕輕,嘴里說出來的倒全是規(guī)矩,呵呵!”葉彬冷笑著拿起牌檢查了一遍,然后自己洗了一圈牌后放在桌上說道,“行啊,給你個機會,簡單直接點,比大小……”
說著,葉彬隨意的抽了最上面的一張牌,然后亮在我面前冷笑道:“我是a,一副牌里這是最大的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我皺了皺眉,看著葉彬手里的那張梅花a苦笑道:“看來我命不好,留給我的機會看來只有黑桃和紅心了對嗎?”
“對,你沒有機會!”葉彬盯著我,把玩著手里那張梅花a冷笑道,“小伙子,我給你個忠告,如果你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說出來還來得及,等過一會兒我動手之后,你有關系也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給足了你機會,這是我極少數(shù)有耐心跟陌生人扯這么久的一次!”
這是極其詭異的一幕,不要說葉彬自己意外了,所有人包括沈曼都已經(jīng)驚呆了,沈曼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般,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林修。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我朝葉彬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句再次讓人驚訝的話:“謝謝————”
說著,我伸手過去抽了一張牌出來,然后翻開——黑桃a。
“這……怎么可能?”葉彬猛地站了起來,表情震驚的瞪大眼睛盯著桌上的牌獰笑道,“你小子會出老千是吧?”
我伸出手去給葉彬看了看:“我這雙手上繭子很多,應當不是出老千的手吧?而且檢查撲克牌的是彬哥你自己,我只伸了一次手,這……是運氣!”
所有人都呆住了!
葉彬不信的抓住我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咬著牙將桌上的撲克牌全都重新檢查了一遍,最后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瞪著我冷哼道:“邪了門了,這肯定是你搞的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