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xí)一下,許司松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用品都不見的時候,居然沒有驚訝,反而心底涌上一股“果然如此”的念頭。
認命地去找了陳禮灣,果不其然得知了自己以后要和沈絨住在一起的消息。
對方從醫(yī)務(wù)室回來后發(fā)現(xiàn)沈絨不在,就一直耷拉個臉,渾身氣壓低得很,見到許司松過來也不說話,就定定注視著他,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對方十分反感的表情,許司松故意靠過去笑嘻嘻地詢問。
“哎呀,真沒想到天天服務(wù)大少爺?shù)年愅瑢W(xué)居然都沒能和人家住一起,我這個什么也不會的小弟真是十分惶恐,要不然陳哥教教我唄?”
陳禮灣按捺下心底的怒火,抿緊了唇,良久才淡淡出聲。
“許司松,我勸你不要肖想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陳哥說什么呢,我沒聽懂?!痹S司松大大咧咧地撓撓頭,好像真的憨直到一點心眼都沒有,但隨即他就壓低了聲音,臉上的笑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無端多出幾分兇戾。
“陳禮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撞上那把裁紙刀的,你害得小爺吃了兩刀,這個仇我遲早要報回來?!?br/>
“許同學(xué)說笑了,誰會主動去傷害自己呢?倒是沒想到沈少爺居然為了我讓你捅了自己兩下,我真是過意不去。”
兩人同時都卸下笑容,面無表情地盯著彼此,同時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做好你一條狗的職責(zé)吧,反正沈少爺搭不搭理你也是看心情?!?br/>
“有些人什么都不是還敢大放厥詞,你以為他能對你保持幾天興趣?”
不再繼續(xù)這么沒營養(yǎng)的話題,兩人分道揚鑣后許司松心情郁郁,卻又說不出來自己到底哪里煩躁,如果沈絨真有一天覺得他沒意思了,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了沈絨的宿舍,許司松一進門就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來到了哪里的高端酒店。
帶著驚嘆看了一圈豪華的裝潢,內(nèi)心那點被安排的不滿也消失殆盡——直到許司松在墻角看到自己可憐巴巴的單人床。
不是吧大少爺,為什么你睡又軟又大的雙人床我就只能睡宿舍床板?
青筋直跳的許司松咬牙呸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沈少爺那邊一應(yīng)俱全的家具,頓覺自己像個格格不入的憨批,草草收拾好自己的床鋪,一想到未來都要和沈絨同吃同睡的場景,他就有點——
說實話,雖然不安很多,但是期待也有一點點。
沈絨房里有股淡淡的香氣,然而他并沒有在對方身上聞出過這種味道,只能歸結(jié)于室內(nèi)的熏香,這個味道經(jīng)久不散,他注視著不遠處的大床,有些蠢蠢欲動。
夜晚睡在這里的沈絨,身邊圍繞著不間斷的香氣,想必閉住眼的小少爺就沒白天那股兇勁了,那么又香又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