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術(shù)?!?br/>
一藍衣老者驟然出現(xiàn)在庭院中。
端木蘅和端木榮臉上同時顯出驚訝,旋即行禮:
“二伯父。”“弟子端木榮見過二長老。”
藍衣老者并未將絲毫注意分給兩人,只盯著段長明:“小友方才施展的手段,屬實不凡。”
他想起了當初聽過的,那南宮家小子對這個小修士的介紹。
本以為,越階斬元嬰不過是因為那元嬰期的妖獸太弱,尚未領(lǐng)悟法則之故。
他心里雖說驚異,卻并未真將這個小修士看在眼里,更不可能將其視作戰(zhàn)力與自己同一個境界的存在。聽說對方連金丹也無法恢復(fù)后,愈發(fā)將此人拋之腦后。如今一瞧,倒是自己坐井觀天,而不知天地之廣,不知竟有此少年英俊。
他放柔臉色,放緩語氣:“敢問小友,今日施展的手段,可是自那被你斬殺的元嬰妖獸身上感悟所得?”
段長明見對方態(tài)度溫和,便先消去了抵在端木榮丹田處的劍影,而后拱手作答:
“前輩謬贊。正如前輩所料?!?br/>
藍衣老者,也即端木世家的二長老端木刑,想著先前那百道劍光射出時帶起的澎湃靈力,又遙遙回憶了一下自己金丹期具有的靈力多少,不由皺眉。
“這也叫‘金丹已碎,無藥可醫(yī)’、‘靈氣會漸漸連筑基都不如’,‘只能日益淪為凡人’么?”
第一次,端木刑對那幾個堂弟得出的診斷結(jié)果,產(chǎn)生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懷疑。
最終,到底還是親自所見所感的事實,擊敗了對堂弟們診術(shù)的信心。端木刑對段長明笑了笑:
“小友,老朽正好與你感悟的是同種規(guī)則,不如就由我為小友換處更幽靜更適合修煉的院子?離老朽近一些,也好彼此交流交流,”端木刑心里存著別樣的目的,也不在乎把姿態(tài)稍稍放低,“當然,以后換了住處,也必定不會再有家中小輩——”他面部略微側(cè)轉(zhuǎn),眼光冷冷射向端木榮,端木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弟子知錯!弟子一會兒就自己去六長老處領(lǐng)鞭罰!”
“……敢如此不長眼,”端木刑看回段長明:“來打擾小友修行了?!?br/>
“如此甚好,多謝前輩?!?br/>
段長明再次拱手,發(fā)自真心地一笑。
看這端木家長老地位頗高,修為又只有元嬰,搬到他附近,既能擋住打上門來喊著要“切磋交流”的弟子,也不必怕他察覺玄彩前輩的存在。
而至于對方是否存有壞心,又或者是否想要窺探他身上的秘密,且不說他自身修為,就說玄彩前輩與他尚在契約期內(nèi),絕無可能坐視對方使壞,再有,南宮閉關(guān)前把南宮老祖賜的禁制陣盤都送了一個給他,只是防住一個元嬰委實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