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戰(zhàn)爭，為什么不等我門回去后再開打？”

    “還沒開打呢。”

    “這和已經(jīng)開始了有什么區(qū)別？”

    “沒錯，咱們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要我說，過陣子真開打了沒準連命都要丟掉，你還在乎生意？”

    ……

    作為維斯特洛大陸最龐大的城市，君臨不僅人口眾多，緊挨東部黑水灣的港口區(qū)域也始終熱鬧非凡，這里商貿(mào)興盛，來自世界各地的商船一直絡(luò)繹不絕。

    只是近期戰(zhàn)爭苗頭已然顯露，此地一下子變得冷清許多，但冷清的并非是人，而是生意。

    來自東邊厄斯索斯大陸的船只不論大小一律被扣押，商人船長們因此怨聲載道，但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反抗，只能私底下不住地抱怨，卻也不敢大聲。

    臨近港口的銀鹿酒館一向是外來商人們常來的地方，這里酒水并不廉價，種類卻很齊全，不論是多恩的酸葡萄酒還是北境特產(chǎn)的辛辣酒水此地都有。

    作為被扣押的諸多商人之一，波瑟此時就坐在這間酒館內(nèi)，一邊傾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一邊飲酒，他是個羊毛商人，以來回在兩個大陸之間倒買倒賣羊毛為生，但很少有人知曉的是，他同樣是個信奉黑山羊神的虔誠信徒。

    黑山羊是九大自由貿(mào)易城邦之一，科霍爾城邦內(nèi)的主要信仰，祂以殘忍血腥和巫術(shù)而聞名，在外面名聲并不好，所以為了減少麻煩，波瑟從不與旁人提及自己的信仰。

    這點原本只是出于謹慎，但隨著一年前維斯特洛的鐵王座開始清繳門徒，這種謹慎卻帶給了波瑟很大的便利。

    那些有明確信仰的商人被禁止在維斯特洛內(nèi)行商，而他們這些“無信”的反而沒有限制，這情況讓波瑟的生意瞬間擴大了許多，因此賺到的錢財同樣也比往昔多了好幾倍。

    然而這件事情帶來的并不只是利益。

    維斯特洛的門徒被被不斷驅(qū)逐殺戮，但一些高層卻并沒有放棄尋找門的任務(wù)，作為能夠在君臨正常行動的少數(shù)商販之一，波瑟被科霍爾的掌權(quán)者所拉攏，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科霍爾在維斯特洛的“間諜頭子”之一，每次行商都要負責聽取一些尚未暴露的間諜前來匯報工作，然后再通過他來上報到高層中去。

    波瑟對這個工作并不抗拒，因為據(jù)說這是替神靈服務(wù)，同時家人在科霍爾城內(nèi)的他也沒有抗拒的資本。只是雖說已經(jīng)干了近一年，但他的工作卻并沒有什么進展。

    或者說，他們找的那個“門”，始終沒有眉目。

    這在波瑟看來是很正常的，因為除了這個字眼之外他們的線索就只有一些據(jù)說是從門后過來的人，后者現(xiàn)在似乎抱成了一團，根本沒法隨便再找麻煩，前者也算不上什么線索，他們至今砸爛的門沒有上萬起碼也有好幾千，還不是什么都沒找到。

    所以雖說仍舊在做這件工作，但波瑟此時對于找門可沒報什么希望，之前他的工作重心更多的也都放在探查維斯特洛局勢與各種之上，因為高層想要對這里發(fā)動戰(zhàn)爭。

    對于戰(zhàn)爭，波瑟沒什么想法，但戰(zhàn)爭帶來的后果卻是他的生意無法繼續(xù)做下去，工作也很難展開，甚至人身自由都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