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靜謐的薄紗所籠罩,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到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云思穎那嬌小而又引人注目的身影之上。
然而,盡管等待的時光顯得如此漫長且煎熬,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打擾正在為南宮若翊把脈的云思穎,或者急切地追問她南宮若翊病情的進(jìn)展。
每個人都似乎心有靈犀般保持著沉默和克制,生怕自己不經(jīng)意間的舉動會驚擾到正處于關(guān)鍵狀態(tài)中的云思穎。于是乎,這壓抑的氛圍就這樣持續(xù)著,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沉悶。
十五分鐘后,云思穎終于把南宮若翊體內(nèi)的毒素逼到了十根手指的指尖:“阿辰,用匕首在大哥的十根手指尖上各劃出一個細(xì)小的口子,在把他的兩只手放在床沿上?!?br/>
只見那父子二人目光交匯,瞬間心領(lǐng)神會。緊接著,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拔出了別在腰間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令人不寒而栗。
每人抓起南宮若翊的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朝著他手指尖輕輕一劃,一道細(xì)小的口子隨即出現(xiàn),暗黑色的血緩緩滲出,散發(fā)著十分難聞的惡臭味。
兩人的眉頭微皺,這味道實(shí)在難聞,但父子二人堅持的忍受著,動作還在繼續(xù),他們的速度很快,三十秒不到,十根手指的指尖都被劃傷一道細(xì)小的口子。每根指尖上的口子里暗黑色的血緩緩滲出,散發(fā)著十分難聞的惡臭味。
只見云思穎全神貫注地將自身強(qiáng)大的異能源源不斷地向南宮若翊體內(nèi)輸送著,她那美麗而堅毅的面龐上閃爍著絲絲汗珠,但她絲毫不敢松懈,因?yàn)樗钪挥羞@樣才能將潛伏在南宮若翊體內(nèi)的毒素徹底逼出來。
此時的南宮若翊面色蒼白如紙,他那修長的雙手搭在床沿兩側(cè),隨著云思穎異能的不斷輸入,一股股黑色的毒血開始從他的指尖緩緩流淌而出,一滴接著一滴,“滴答滴答”地砸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云思穎空著的那只手拿出幾個瓷瓶遞給南宮若辰:“阿辰,你幫接一下這些毒血,我以后有用。”
“好!”南宮若辰也不多問,而是細(xì)心地用玉瓶接住那些暗黑色的毒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毒血不停地涌出,那令人作嘔的黑色漸漸被鮮紅所取代,南宮若辰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了些許。
終于,當(dāng)最后一滴黑血滴落之后,流淌出的血液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鮮艷的紅色??吹竭@一幕,一直緊繃心弦的云思穎終于松了一口氣,她迅速松開了為南宮若翊把脈的手,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精準(zhǔn)地拔下扎在他身上的一根根銀針。
從背包里拿出醫(yī)用紗布和棉花,先把他的十根手指尖的傷口清理干凈,撒上藥粉,然后把手指尖的口子給包扎上。
心里在吐槽,要不是為了不再大家的面前暴露出她有著特殊的能力,她也用不著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扎銀針,逼出毒血。而是讓木系異能在體內(nèi)把毒血吞噬、凈化掉,速度比這個快多了。
南宮若辰急忙收齊手中的瓷瓶,遞給云思穎,才上前給大哥穿上衣服,幾人剛扶他躺好,就看見他的眼睫輕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爸媽,若辰,思穎,你們怎么來了?”
圍在床前的幾人聽到這有氣無力的聲音,都紛紛的激動起來,目光都同時匯聚在南宮若翊的臉上,想確認(rèn)一下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陳慧敏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腕,高興的問道:“若翊,你清醒了?”
病房外站崗的華定輝和秦向前一直注意著病房的動靜,聽到阿姨那激動的聲音,兩人快速打開房門,看到已經(jīng)清醒的兄弟,他們十分激動:“若翊,你真的醒了?!?br/>
南宮若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澀,渾身無力,看著自己思念的親人就在眼前,他此刻非常的激動,忍著喉嚨的不適說道:“爸媽,兒子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若翊,你真的清醒了?!标惢勖袅飨录拥臏I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