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陳霄眼看陳更年意有所動,一躍而下來到他的身后。
雙手輕叩,輕輕拍打他的后背。
“他認或不認,這個局都把他套牢了,”他探出腦袋看向陳更年,“這一策,串聯起來可解決五個問題。”
他掰著指頭:“一是解決眼前的圍城生存問題,”
“二是解決后續(xù)糧草追責問題,”
“三是解決朝堂上的立場問題,”
“四是瓦解羯狄人與攝政王的合作問題,”
他頓了頓,將五指收入指心,攥成了拳頭:“第五便是解決了陳氏的活命問題?!?br/>
陳更年一一盤算,頓覺妙用無比。
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開口:“那你說讓我受些委屈?”
陳霄慎重了幾分,緩緩開口:“此次戍邊軍牽扯進了這無端災禍,想來是損兵折將?!?br/>
“按照我的計策,攝政王本著酌收薄償,多半是要認了這送糧之事,到時候此次定邊功勞,多半要被其拿去做文章……”
“可惜這些將士……”
陳更年神情落寞幾分,顯然是被陳霄戳中了痛處。
“十二萬兒郎離鄉(xiāng)時,個個可都是躊躇滿志?!彼鋈婚_口,聲音嘶啞,“如今五萬殘兵蜷縮在春河城中,連塊能刻名字的碑都立不起……”
“也罷,只要還能帶這些弟兄們走條活路……”
而后他站起身來,鄭重地看向陳霄:“但你須得記住,今日讓出的功勞,將來要連本帶利需討回來?!?br/>
陳霄聞言就是一喜。
這是要給自己軍權?
他惶急:“父親,兒子但掌兵符在握,定將羯狄逐還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