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些并非簡單的代碼記號時,顧輕舟心中滿是疑惑,難以理解為何黎陽要在圖上標(biāo)注這些特殊的符文。夜幕低垂,思緒萬千的他輾轉(zhuǎn)反床,直至深夜,手機微弱的震動聲才將他從半夢半醒間拉回現(xiàn)實。屏幕上閃爍的信息來自老友秦淮安——昔日共同創(chuàng)辦建中公司的伙伴。自疫情爆發(fā)后,眾人各奔東西,如今秦淮安傳來喜訊,邀請他參加孩子的滿月宴。顧輕舟困意朦朧,本欲婉拒,然而腦海中忽閃過一絲靈光:秦淮安的老家正是位于回龍鄉(xiāng),而回龍鄉(xiāng)深處便隱藏著那神秘的林水澗?;蛟S,秦淮安便是解開格桑花之謎的關(guān)鍵,也能幫助他探明黎陽是否曾涉足林水澗。懷著這樣的念頭,顧輕舟最終決定赴約,同時也希望能借此機會重逢舊友。正月十五,月色皎潔,顧輕舟如期踏進了秦淮安的小洋樓。甫一進門,秦淮安便熱情地上前給了顧輕舟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笑語盈盈:“顧總肯賞光前來,真是榮幸之至?!倍穗S即勾肩搭背,氣氛顯得頗為熟絡(luò)。顧輕舟微抿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這話怎講?你連婚訊都不告知一聲,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泵鎸︻欇p舟的調(diào)侃,秦淮安忙不迭地解釋:“我也想通知你呀!可是你的手機號碼換了,還把我拉黑刪除了,叫我如何是好?”提及此事,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絲微妙的尷尬。思緒飄回疫情前夕,彼時建中公司分崩離析,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伙伴們自此漸行漸遠。顧輕舟心底明白,正是因為對秦淮安心存芥蒂,才會做出如此決絕之舉。為了緩和這略顯僵硬的氛圍,顧輕舟故作輕松地大笑幾聲,隨即轉(zhuǎn)移話題:“話說回來,新娘子呢?連個面都沒見著,否則婚禮當(dāng)天我定要狠狠鬧上一場洞房!”“我媳婦啊比我大一歲,我跟她從小就認(rèn)識算指腹為婚了?!鼻鼗窗舱f。兩個人正說著就入了席,秦淮安孩子滿月這天來了很多人大概擺了二十幾桌,秦淮安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他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有病在身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臉上鋪滿了憔悴感,在人群中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唐裝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顧輕舟一見到這個人就愣了,跟著連忙追上去拍了這個人的肩,那人扭頭一見是顧輕舟也是愣了一下,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好幾的樣子,他叫秦川,是建中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與顧輕舟,陳剛等人一起從草根逆襲的。沒想到時隔幾年既然會在這種場合遇見他,顧輕舟興奮的說:“還真是你?。 ?,秦川微微一笑說:“輕舟,你也來參加淮安孩子的滿月酒?。俊薄皩Π?,就你一個人來嗎?”“不然呢?”兩個人談笑風(fēng)生聊了幾句,等到宴會結(jié)束,顧輕舟心想問秦淮安還不如問秦川,畢竟他可是一直生活在山野之中有一些事情他可能會比較清楚,于是顧輕舟聊著聊著就把話題切到了這上面?!皩α?,我給你看個東西,你看看你認(rèn)識不?!鳖欇p舟緩緩掏出手機,翻找出格?;ǖ恼掌f給秦川。秦川接過手機,目光在屏幕上停留片刻后,笑道:“這是格?;?,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你為何會問起?”面對秦川的疑問,顧輕舟并未隱瞞,坦然道出了事情的始末。聽罷,秦川眉頭微蹙,低聲道:“不錯,那種花在我家鄉(xiāng)確實存在,但你的養(yǎng)父應(yīng)該從未去過那里。再說,你手中的這朵,看起來并不像是從林水澗采摘的?!甭牭竭@么說也不像是在騙自己,畢竟秦川的為人顧輕舟是深信不疑的,顧輕舟又問:“你幫我好好看看這花來自哪里,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剛剛我看了一下,這朵格?;ㄆ涞念伾置鞲壹业木陀泻艽蟛煌?,我們那邊的由內(nèi)向外生長,而你給我看的形狀又不同是由外到內(nèi),這種花看上去更像是少數(shù)民族那邊人工種植的,如果沒錯的話,我想不是西藏就是云南地區(qū),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你別當(dāng)真?!币婎欇p舟陷入沉思,秦川心知此事已在他心中埋下疑云,非得探個水落石出不可。隨后,顧輕舟將黎陽遺留日記中那些奇異的符文展示給秦川,然而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秦川,面對這些符號也只得搖頭嘆息,表示無從知曉。告別了秦川與秦淮安后,顧輕舟在附近的一家招待所暫且安頓下來。夜幕低垂,他仍舊孜孜不倦地在網(wǎng)絡(luò)上搜尋著蛛絲馬跡,并向各地的少數(shù)民族網(wǎng)友請教這些神秘符文的含義。終于,在這個靜謐的夜晚,一位名為扎力西的網(wǎng)友出現(xiàn)了,他聲稱自己認(rèn)識這些符文……2月25日,下午,顧輕舟從武夷山機場飛往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