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司實際不大,只是到處見不著人,就顯得很大很空。魏擎峯帶著方銘走過操場,繞過了大殿時,遠遠的看到有個軍裝女孩“呼哧呼哧”地挖著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魏擎峯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領著方銘繼續(xù)往武陽司深處走去。
方銘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魏擎峯欲言又止……
哎,算了,管他呢。如果武陽司里都是這樣的怪人,那到頭來最怪的反而是自己。
跟在魏擎峯身后,兩人來到了一處似乎是宿舍的地方。
魏擎峯直接推門而入,方銘卻在門前磨蹭了半天,偷偷摸摸地伸頭往里瞧了一眼,在確定屋子里沒有寡婦,只有一青年人后,心中安定了不少立馬跟了進去。
還好還好,要是窺見大領導的秘密,是要被穿小鞋的。
“黎悅的兒子方銘。倒杯茶……去看看有沒有果汁,有的話給他杯果汁好了?!蔽呵鎹o很不客氣地指揮著屋里的青年。
“黎姐的兒子?當年光屁股到處跑的那小子?嘿嘿?!?br/>
方銘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魏擎峯沒給方銘介紹那青年是誰,坐在桌邊示意方銘坐下,“黎悅……她最近還好嗎?”
“母親十一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果然嗎?”魏擎峯言語里帶著些許落寞,眼神黯然了不少卻沒帶多少驚訝,“那你父親呢?”
“爹前些日子也走了,他讓人帶話回來,說是希望我能加入武陽司?!?br/>
“你父親也死了?”魏擎峯瞪大了眼睛,著實吃驚不小,“原來他也會死……哦,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哎,算了,死都死了,那也就無所謂了?!?br/>
方銘想說他沒在意,可最終選擇了沉默,默默思考著魏擎峯所表達的意思。
“他們是怎么死的?”
“我娘在我5歲那年就已經(jīng)病死了。我爹在娘死后就離開了家,直到幾天前才被放在棺材里讓人送了回來,具體怎么死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br/>
方銘的話與先前說的有些出入,可魏擎峯并沒有計較太多,他只是忍不住感嘆:“5歲……這幾年是你如何活下來的?”
方銘微微沉默了一陣,淡淡回道;“也沒什么,當年我爹留下的銀子供我撐了幾年,后來賣田賣地又撐了幾年。再后來自己也長大了,有了些力氣可以干些活??偟膩碚f也許是運氣好吧,反正再艱難的時候,至少也撐下來了?!?br/>
魏擎峯聽了沉默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