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異源用骯臟的布塊包裹好,又在內(nèi)褲靠近大腿內(nèi)側的部位縫了個暗兜,把布塊塞了進取縫好。方銘這才地睡下。
感覺到大腿那塊冰涼涼的,他睡得很是安心。
三個小時候,蔣國躍按時敲響了舊宅的大門。
方銘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睡眼朦朧地把門推開,就見蔣國躍皺著眉頭捂著口鼻后退了半步,道:“你都不洗澡的嗎?感覺你渾身上下都餿了啊!”
“是嗎?”方銘抬起手,往自己身上聞了聞,還真有些泥土和爛肉的味道,先前居然沒有注意到。
“嘖嘖嘖,真臟。一會兒跑完步你先回來洗個澡吧,不然上了月桂樓都沒人愿意坐我們邊上?!?br/>
“哦……”方銘苦著臉,覺著城里人真真麻煩。
由于前一天跑得人都快散架了,因此第二天蔣國躍沒把人往死里訓,稍微繞著文芳坊跑了幾圈就把人放回來洗澡去了。
舊宅里古井是枯的,方銘只得提著水桶到坊間公用的水井里打水。
蔣國躍坐到井邊本想著下井看看蘇蘇怎么樣了,結果就見一孩童從廂房里走了出來。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抬頭望了望天,像沒看到蔣國躍一般徑直走出了舊宅。
無數(shù)個問號在蔣國躍腦中冒了出來。
什么情況?一個5、6歲的小孩和方銘同住一屋?看那小孩囂張的架勢,怎么還和花坊姑娘一樣一樣的,一到白天就甩臉不認人?
一個小孩那么欠揍,他爹媽知道嗎?
還有方銘那小子,怎么一天整一個花活出來,是覺著武陽司的生活太過平淡了嗎?
蔣國躍覺著自己居然被個小孩給鄙視了,很是不滿。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古井邊上,滿臉沉重地等著方銘給個交代。
待方銘回來,聽完蔣國躍的問題,臉色一黑,只得解釋說:“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方一。跟著我爹的尸體一起送回來的。不過他年紀太小,我爹好像沒想著讓他接觸關于異族的事。我也沒帶過小孩,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
蔣國躍聽了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那你白天又不在家,就這樣放他到處亂走,不怕走丟了?用不用找家私塾送過去?”
私塾?如果把文遠送到私塾去,怕是沒過幾天就得送回來。一個5、6歲大比私塾老先生還博學的娃,不得把人給逼瘋掉?
“算了,就先這樣吧。他自己就精明得很,不會聽我安排的。而且他也不像是個想上私塾的人,就是送過去了也是浪費錢?!狈姐懻f了個很符合他心思的借口。
蔣國躍聽了手指輕輕在井口沿上敲著,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些什么。
“方臨江的娃……天資說不定不錯的呢??上Я?。算了,你們家的事我也管不著。你快些去洗澡吧,再晚些月桂樓可就坐滿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