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對詞還是重新開始了。
插著吸管的礦泉水瓶被唐珦放在點歌臺上。
漂亮的心形,隨著他翻動主持稿掀起的氣流,時不時微微晃動。
唐珦已經(jīng)盡可能的忽略那兩根吸管了。
可礦泉水瓶沒有蓋子,他總怕?lián)牟恍⌒臅阉龅?,必須時刻注意著。
這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覺得這個小包廂狹小得過分。
就連曲阮身上的柑橘類香氣和吐息,都好像比之前更近在咫尺。
然而他都這樣了,對方還像是故意一般,動不動就拿軟軟的小嗓音喊他,“唐珦,你喝水呀!”
“唐珦,你嗓子都啞了,不喝水嗎?”
害他心神一次次又被吸引到吸管上,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為了保證對詞效率,他不得不一口氣把剩下的水全喝光。
抹了把嘴,這才有種如釋負重的輕快感。
這時,曲阮放下主持稿,綻開個甜笑。
“今天差不多了,咱們?nèi)コ燥埌?!?br/>
唐珦握著水瓶的手一抖,頓時有些氣悶。
他好不容易將妨礙自己集中精神的東西給排除掉,結果這就要走了?
對方的模樣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心緒不寧。
他也好想在她平靜的情緒里,掀起一番波瀾。
“唐珦?”
“你在想什么呢?”
唐珦猛然回神,驚得捏緊了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