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shí)分,夕陽灑在院中,暖黃溫和了一片,天邊鮮亮的云朵,連著火焰蔓延燃燒。
橘白方才抱著小玉出去了,它現(xiàn)在精神不大好,沈卿禾讓橘白帶它去外面吹吹風(fēng)。
糕點(diǎn)的事具體如何沈卿禾也不清楚,幸好小玉沒事。
她現(xiàn)在愁的還是自己這只手。
她回來后聞了聞陸胥給的藥,黑乎乎的藥味極重,雖不知道是什么,效用如何,沈卿禾卻是極不愿意用它的。
于是她只能自己想另外的法子。
她在小幾旁坐下,輕輕的把左手放在上面,而后將衣袖挽起,到肩膀處,露出一整只如玉無暇的手臂來。
這還沒有半個時(shí)辰,手臂便已經(jīng)淤青了,蔓延在一片雪白的皮膚中,那青色格外明顯,著實(shí)瘆人的慌。
手帕里包了些冰塊,還是從綿冰碗里弄來的,她另一只手拿著小小的一包,慢慢貼在淤青處。
像這樣的淤青,初一日里,冷敷效果最好,之后改熱敷,淤血便能化得快。
這些都是爹爹和她說的。
雖包著帕子了,這冰塊還是涼的過分,貼在皮膚上人都止不住的打哆嗦。
沈卿禾眉頭皺起,咬著牙繼續(xù)忍著。
沒多時(shí),門口傳來腳步聲。
沈卿禾以為是橘白回來了,頭也沒抬,連忙道:“你快過來幫我敷一敷,這個太疼了,我實(shí)在下不了手了?!?br/>
沒見有動靜。
進(jìn)來的人不是橘白,而是陸胥。
他腳步一頓,一眼便將這雪膚玉手收入眼底,似是嬌軟無骨。
陸胥瞳仁微縮,手指下意識收了下,手心似乎還殘留著剛才觸碰到的滑膩。
溫軟,暖香。
惱心于方才那瞬間腦袋里閃過的念頭,陸胥面色冷了冷,出聲道:“沈卿禾,你就這么不知檢點(di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