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捷爾被這么粗魯?shù)睾遐s,差點沒被門夾到鼻子。
玉濃卻動作迅速,拉著單萱已經(jīng)在桌前坐定。
單萱雖替董捷爾覺得失落,可又感覺這樣才輕松自在,也不覺得不妥。而且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什么耐心,不等玉濃開口,迫不及待地問道:“玉濃姐姐,是真的嗎?我已經(jīng)通過了入門試煉!”
“真的!真的!快說說你都考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要知道入門試煉第三場,因為考試的方法和內(nèi)容每次都不盡相同,所以需要的時間長短也不一樣。玉濃至今還記得,她曾經(jīng)聽覓云說過,有一年的試煉竟然是將新弟子送進幻妖森林里面,過了整整十天才有第一個人出來。
“我們?nèi)チ死@梁閣,聽司琴長老彈了兩首曲子…”
既是玉濃想知道,單萱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卻沒想到剛開口說了第一句,就被玉濃激動地打斷了?!八厩匍L老!你看到司琴長老了!她很漂亮對不對?”
“恩恩!”單萱趕緊點頭,雖然她光顧著緊張,只不是匆匆一撇,但是那樣的嬌柔婉轉(zhuǎn)、妙語清歌,怎么可能不傾國傾城呢!
玉濃見單萱完全同意她的看法,便不再細說,忙又催促:“你繼續(xù)說,你繼續(xù)!”
單萱被這么一打斷,不知道說到哪里了,理了理頭緒才又道:“我們聽了司琴長老彈琴,沒想到那琴音可以讓人產(chǎn)生幻覺。我聽了那琴音,也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玉濃,表哥可告訴你…”董捷爾此時還沒有離開,加上房間里單萱和玉濃說話的聲音都不加遮掩,被他聽到就順口插了一句。“…那個司琴長老的琴音對你表哥可是一點作用都不起的呦!”
話說,自從玉濃不讓董捷爾稱呼她表妹,董捷爾當面也只叫她玉濃,只是自稱卻變成了‘表哥’‘你表哥’這類的,讓玉濃頗感無奈。
“誰讓你插嘴的,趴人墻根?你知不知道何為君子之道啊?”玉濃只想聽單萱說話,又不是問董捷爾,此時聽見他的聲音尤覺不順耳。
董捷爾挨訓后沒有再回話,估計表情是相當?shù)挠魫灐?br/>
玉濃聽董捷爾噤聲,才小聲問單萱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單萱毫不猶豫地承認,那時如果不是董捷爾在自己耳邊說了那么一句話,她未必能那么快從夢靨中清醒過來。
于玉濃而言,這個表哥已經(jīng)多年不見,相聚的天數(shù)用手指頭都能掰算得清楚,但兩人彼此間卻知根知底,玉濃深知董捷爾是被寵壞的世家子弟,文韜武略什么的跟他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也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修仙方面的天賦,當然了,不是今天調(diào)戲了誰家姑娘,就是昨天斗蟋蟀斗雞輸錢的人,要是能傳出來有修仙才能,那才叫奇聞呢!
可司琴長老的琴音獨步天下,又有絲桐、水晶瑤琴兩把古琴相得益彰,董捷爾修仙不過剛剛入門,連內(nèi)丹都還沒有凝成,又如何能幸免于難呢?
“他有這么厲害?”玉濃喃喃道,問著單萱,卻也是自問。
沒料到這么細小的聲音,竟又被董捷爾聽到了,“你表哥一直都很厲害好不好?你如果想知道當時的情況,可以出來我們一起聊聊嘛!別只聽信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