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剛辨認到最后一個字，門外傳來腳步聲，從門口一間間敲門，“連~城？”

    是剛才叫住她的女服務員，外國人發(fā)不準華夏字音，喊了一聲后，‘連城’，去掉城字，只有一個“連~”

    “連～”

    連城快速撕碎紙條，應了一聲。

    女服務員腳步聲靠近。

    她摁下沖水鍵，看著紙屑被水流卷走，一張不剩后，推門出去，“有事嗎？”

    女服務員正巧停在門口，門板猝不及防打開，嚇了她一跳，連拍胸口，“OMG，OMG，你的丈夫擔心你是否有不便?！?br/>
    連城歉意，“抱歉，是我不小心。沒有什么不便，非常順利。”

    她洗手出門，梁朝肅就等在外面。

    店里燈光灼亮，偏橘黃色，一束光影正巧從他頭頂籠下，立體凌厲的五官落下淺淺的陰影，即便穿著羽絨服，依舊威嚴矜貴，派頭十足。

    在路邊這種連鎖快餐店里，他風華奪目的格格不入。

    連城直面迎上，“訂餐了嗎？”

    梁朝肅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后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拇指食指一捏，像OK，剩余三根手指翹的格外開，又不像。

    “非常順利?！?br/>
    連城回頭，“你讓服務員監(jiān)視我？”

    梁朝肅邁步到她面前，裹住她手，水跡未干，涼涼的濕滑，“你去太久了?！?br/>
    連城抽手，“你告訴她，你是我丈夫？”

    梁朝肅目光在她面孔流連，“你不愿意？”

    連城仰頭注視他，她膚色冷白，快餐店這種干枯迷離的橘色燈光下，暖得不真實，也平靜得不真實，“你會嗎？”

    連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