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是我交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她是一名空姐。整天都飛來飛去的,原本我以為她還得兩天后還能回來,只是沒想到今天下午就回到了家。
但是,我看她的架勢,好像又是要再出一趟遠(yuǎn)門。我呆了一下,很快的就回過神來。
“你這是干嘛?”
“嗯——我得走了。”春曉沉吟了一下然后說。
“走?”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我皺著眉問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走到一邊的柜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清涼的水自我喉嚨滑了下去,一時間我那有些發(fā)熱的身體也跟著漸漸冷卻下來。思緒飛了回來的同時,我聽見春曉說她要離開這里了。
原因說了許多,我聽了很久很久,終于明白她的意思。
春曉說,我跟她在一起感覺挺累的,經(jīng)常會見不著面。
春曉又說,她在飛機(jī)上認(rèn)識了一位新同事,那是她那班機(jī)的機(jī)長。
于是我霎時間就清醒過來了——
后來她走了,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一房一廳的小屋。
啪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我仿佛是呆了一下,又仿佛是沒有什么感覺。
對于春曉的離開,我好像也沒有什么感覺,沒有聽到張胖子說的那個“哐啷一聲,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頂多也就是感到一些遺憾。
或許我就是這么一個麻木的人了吧,可能是面對的多了,就連感情都感到陌生。
我莫名的嘆了口氣,做飯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吃過了飯,洗了個澡,我罕見的沒有打游戲早早上床睡覺。
雖然一天工作下來挺累的,但總是精神亢奮,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后來我失眠了,在四五點的時候才漸漸的睡了過去,而這樣的結(jié)果直接導(dǎo)致我上班遲到了幾個小時。還是在我的忽悠下,才堪堪沒有讓矮胖子那吝嗇男克扣了我那薄薄的工資。
接下來的幾天,我照常上班,除了那晚的失眠。一切都沒有因為春曉的離開而改變。我做過什么,我心里明白,感情也就是好就一起,不好就分開。
沒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特別簡單的一個事。
這天,我在電腦面前打著游戲,突然感到有些口渴,于是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春曉,給我倒杯水。